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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48.医嘱  (第1/3页)
    再逢上蒋神医来看诊,他终于能抚着长须,面露喜色:“恢复的不错,今天就先不用下针了。只是我为你开的安神药,方子在怀王那里,要记得按时喝。”    降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一旁的甘松倒是先激动地开了口:“那太好了!岂不是用不了多久,你就能回来了?”    开心地握着降香的手,又补充道:“我们都可想你了!”    他今日来也是凑巧。    是借着探病的利用,来寻鹦鹉玩。    他是真喜欢这只鹦鹉。    鹦鹉原先养在怀王跟前,他不敢造次。同怀王说话,都不敢说几句,当然不会注意到他的鹦鹉,也当然不懂逗弄鹦鹉的乐趣。    如今在降香这里,见着了鹦鹉的本事,便总借着探病的理由,来找它玩。    没玩多久,便遇上了来诊病的蒋神医。    蒋神医笑啐他:“去去去,你捣什么乱?”    甘松嬉皮笑脸地躲:“我哪里是捣乱,我是真心为降香高兴!对了,怀王殿下呢?殿下今天怎么没来?”    蒋神医下意识地看向降香——她勉强地向他露出一个笑容。    他便知道了,要注意分寸。    推己及人,若他自己遭受与她相同的待遇,他也不愿宣之于口,叫熟人知道。    便斟酌地回答甘松:“怀王有怀王的考虑。他有别的事情要忙。”    甘松听出其中不对劲,有些担心降香,便多问了一句:“殿下,他还在生气吗?”    蒋神医被他问得尴尬不已,只得不耐烦地敷衍:“我又不是他,我怎么知道?他叫我来,我就来。至于怀王,都说了他有事,腿长在他身上,我只是个大夫,他愿意去哪里,我还能管得着吗?”    甘松眼睛一亮:“是殿下叫你来的?”    蒋神医烦不胜烦:“是是是,你少问两句!怎么比这鹦鹉还聒噪?是跟它待多了,染上了它的坏习惯?人家降香娘子,怎么就没有?”    不远处的鹦鹉,听见有人说它的坏话,立刻就不愿意了:“胡说!放屁!胡说!放屁!胡说!放屁!”    它这样一闹,打断了甘松问到底的架势。    正巧,降香也不想他再多问,便走到鹦鹉架子旁边,佯装教训它,其实是转移话题:“嘘——不许说脏话。要讲礼貌。”    鹦鹉抖了抖翅膀,小眼睛一闭,油盐不进:“要你管!要你管!要你管!”    蒋神医显然被吸引住了,也凑过来逗弄鹦鹉:“你这个小家伙,脾气还挺大?”    鹦鹉认出他,就是骂它的人,一爪子抓在他的手背上:“你骂我,快走开!你骂我,快走开!你骂我,快走开!”    到了这时,很显然,甘松再不能把话题拉回怀王了。    降香松了一口气,不露痕迹地向后让了让。    甘松能来,能和她说说话,帮她转移注意力,她很高兴。    她其实盼着他来。    但又怕他提到,那些她害怕面对的东西。    她害怕甘松他们知道真相,失望而去。    他们会和怀王一样怨恨自己。    她不想。    可前些年害得怀王行走不能,她还能神色如常地伺候。    现在是怎么了?    面对甘松,她应该游刃有余呀!    不,应该是说,她现在已经不能理解,自己那几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。    何谈继续游刃有余?    她袖子里揣着一面小铜镜,是鹦鹉喜欢的玩具。她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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