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我导师总以为我害羞这件事(师生)_自我厌恶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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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自我厌恶 (第2/2页)

印记。她要以身作炬,在这不见天日的角落里,烧穿他所有的理智与体面,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域,在他灵魂最深处,烙下专属于她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印记。

    哪怕代价是,一同坠入深渊。

    激烈的余韵如潮水般退去,楼梯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死寂。

    赵云舟的理智如同骤然亮起的灯,刺眼地照亮了这片狼藉的现实。他的目光落在魏亦可身上——那片他曾精心描摹的优雅风景,此刻却布满了由他亲手烙下的、彰显着占有与失控的痕迹。

    视线下移,是散落在地的博士袍与学术帽,象征着他半生奋斗所换来的尊严与体面,此刻却如同垃圾般委顿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一股强烈的、几乎令他作呕的自我厌恶,从胃里翻涌而上。

    又是这样。   和第一次一样,他再次被她逼到了理智的悬崖边,然后……坠落。他厌恶这狭小、肮脏,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环境,更厌恶那个在此地、在此刻,将所有原则与风险抛诸脑后,如同野兽般遵从本能行事的自己。

    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妥协?为什么他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,在她面前总是不堪一击?每一次,当他以为终于能将这段关系、将这个女人纳入他安全的轨道时,她总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将一军,将他所有的掌控感撕得粉碎,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。

    赵云舟沉默地转过身,背对着她,动作僵硬地整理好自己的西装,每一寸布料抚平的过程,都像是在试图修复自己碎裂的铠甲。然后,他弯下腰,极其缓慢地,捡起了那身脏污的学术袍。他掸着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动作机械而专注,仿佛这是眼下唯一一件值得他投入全部心神的事情。那猩红色的衬里,此刻在他看来,刺眼得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是过度使用后的沙哑,更是刻意冰封后的沉闷。他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魏亦可靠在墙上,微喘着气,汗湿的发丝贴在她潮红的脸颊旁,那是一种刚刚被彻底满足后、慵懒又致命的诱惑。然而,她的声音却恢复了往常的清澈,甚至带上了一丝事不关己的体贴:

    “你先走吧,我一会再出去。别让人看到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一根细针,精准地刺破了他勉力维持的平静。得到满足后,她就又变回了那个“懂事”的乖学生,仿佛刚才那个不顾一切、非要将他一起拖入深渊的,是另一个人。   这种收放自如的姿态,更反衬出他的狼狈与失控。

    赵云舟没有回应,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,只是紧紧攥着那身再也穿不了的博士袍,挺直了背脊,推开了楼梯间的防火门。

    门外,毕业典礼的欢快乐曲隐约传来,学生们纯真的笑脸和家长的殷切嘱托充斥在礼堂外的台阶上里。他置身于这片光明与喧闹之中,却感觉自己像个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逃犯。手中布料粗糙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才的荒唐与堕落。

    他必须离开。立刻,马上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,更是因为他无法再面对那个刚刚彻底失控的自己,无法再面对那个能轻易让他失控的她。他需要绝对的冷静和距离,来理清这团乱麻,来重新找回那个理智、体面、一切尽在掌握的赵云舟。

    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在他心中凝固:在他想明白之前,在他重新建立起坚固的防线之前,他必须独自冷静一段时间,抽离出来,认真思考两人的关系和未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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