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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6  (第5/5页)
击溃了来者虚张声势的勇气。    “不…不是…我们就是……”   母亲语无伦次。    “就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   裴寂替她说完,语气依旧平淡,却宣判了最终的结局。    他不再看他们,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视线。    他只是微微侧头,对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附近的两个黑衣男人极轻地颔首。    那两人立刻上前,一言不发,动作却异常迅速利落,强制地将那三人与衔雾镜和裴寂彻底隔开,并向着路边另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带去。    没有激烈的挣扎,没有哭闹,那三人像是被抽走了魂,只剩下麻木的恐惧,乖顺得可笑。    直到那辆商务车悄无声息地驶离,仿佛从未出现过,吞噬了那一段犹如噩梦的插曲。    周遭的空气似乎才重新开始流动。    裴寂转过身面对衔雾镜,眼底那骇人的冰霜瞬间消融殆尽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心疼与懊恼。    他抬手抚上她冰凉的脸颊,用指腹揩去她眼角渗出的惊恐的泪珠。    “对不起,镜镜。”    他的声音近乎沙哑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自责。    “是我没处理干净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    惊魂未定的衔雾镜看着他,所有的恐惧、委屈、后怕…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    她猛地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的腰,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    “裴寂……”   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因为一切好像都已经结束了,她只是有点害怕……有点…再次陷入了那个梦魇。    “没事了……”    裴寂收紧了手臂,将她完全环抱住,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。    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……我保证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…”    她知道,这意味着那三个人将面临的,绝不仅仅是重新被送回去那么简单。    裴寂的“处理”,会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彻底”。    可她不想问他们会怎么样,也不想知道。    18岁的衔雾镜是被家里吸血的“赔钱货”,被他们当作可以称斤论两的商品,榨干最后一丝价值。    20岁的衔雾镜是被他捧在手心的“公主”,被他视若珍宝,被很多人爱着,他说:“谢谢你活着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“回家。”    裴寂揽着她的肩,将她小心地护着,走向那辆一直安静等待的车,“我让阿姨炖了你喜欢的玉米排骨汤。”    坐进温暖的车厢,衔雾镜靠在椅背上,那种被拉扯的恐惧渐渐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安心感。    她知道那三个人不会再出现了。    裴寂说不会,那就一定不会。    她知道他的爱或许并不全然光明,甚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,如同精心编织的金丝鸟笼。    但这笼子安全而温暖,将她与所有风雨污秽隔绝开来。对于曾在泥泞中挣扎求生,几乎冻毙的她而言,这笼子不是禁锢,而是救赎。    而他,并未为这华笼铸造门扉。    她依然可以飞翔,但她永远不会受伤。    只因他必定背负猎枪,沉默地伫立在笼边守望她的每一次翩跹。在她察觉危险之前,便已扣动扳机,将一切企图靠近,甚至只是窥伺她的生灵,率先狙杀于无形。    裴寂一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,掌心温暖而干燥。    他目视前方,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显得有些冷硬,但当她轻轻回握他时,便瞬间柔和下来。    所有血腥与污秽,都不会让公主窥见一寸。    那些噩梦般的过往,她只需要彻底遗忘。    至于那几个人。    他们的“好日子”,才刚刚开始。    而判决与执行,将由他亲手完成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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